爱情,是浪漫与执着;婚姻,是勇气和冲动
爱情和婚姻这两个链接得如此紧密的名词,在我们的生活中却是如此的遥远。婚姻的前奏不一定都是爱情,爱情的结局不一定都是婚姻。爱情和婚姻其实是两码子事,甚至还有点对立。从古道今,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结婚,不仅是因为金钱和传宗接代,更为了拥有获得爱情的权利,要冲破来自于家庭或者是社会或者是世俗的枷锁,仰或是自己心里的那道坎,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冲动。因为那薄薄的一纸婚书附带着重重约束与责任。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活动,缺乏相互感应便难以持久。婚姻要牵涉到双方家庭和未来的子女,是一种多人间的活动。因此,二者载体的不同,实际上就是要求人们既“自私”又“无私”,既肯于奉献又敢于索取。恋爱,就是一种预演和实习,同样要求不可偏废。
许多人觉得,恋爱主要是双方交流和建立感情。但是,如果双方最终需要用婚姻来肯定和巩固恋爱结果, 那么他们就面临着一个深刻得多的问题——如何把双方内心深处的期望和动机统一起来。《霍小玉传》里的李母为李益定了一门亲事,但他并没有给予反抗反而向对方下了礼还约定婚期。若李益对霍小玉是真心的,就应该尽力破解难关,与她相知相守。而霍小玉在李益离开之后并不甘就此罢休,连年变卖服饰,嘱托亲友,到处探寻李益。这里看出霍小玉是一个痴情执着的女子,执着于坚持自己的爱情。可是她忘记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并不是一方一直坚守就能够收获的。如果霍小玉认识到这一点,她的爱转就不会化为满腔愤恨,也不至于死去。因为有太多的爱,所以就萌发了太多的怨恨,总觉得自己的付出是要得到回报的。《崔莺莺待月西厢》的张生与李益不同。莺莺和张生是一对出生贵族但门第悬殊的青年。张生以热烈的追求来获取莺莺的爱情。他先自报家门,接着在夜吟、请兵、琴挑、甚至身染沉疴的过程中,都展示了他对莺莺的痴心,以及忠贞。而崔莺莺约张生月夜幽会而体现出崔莺莺勇于追求自由的生活与爱情。在老夫人赖婚时,他甚至跪在红娘的面前,声称如果得不到莺莺,他就要悬梁自尽。他的执着和志诚打动了莺莺,两人终于私下结合。众人说服了崔夫人后张生进京赶考,中了状元,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爱情,不仅仅是浪漫的花前月下;爱情,不是付出就会有回报的。爱情需要双方的付出,归根结底,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封建社会的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特别讲究子女婚配对象的出身、家世。李益是士族子弟,他的父母是典型的封建家长,而像霍小玉这样出身青楼的女子,是绝不可能进入这样的封建家庭的。李益在李母的压力下,以其无主见的思想性格,是不可能违抗母命和背叛自己的阶级。何况卢氏是世家大族,完全符合士族婚姻制度的要求。权衡之下,为了自己的功名前程,李益娶了出身名门的卢氏,对于霍小玉的痴情漠然不齿。李益另娶卢氏也有家庭压力这一客观原因。就算李益勇于对母亲说出他与霍小玉的事,也不能保证霍小玉就能嫁进李家门;就算霍小玉如愿以偿嫁给李益,也未必会幸福。她充其量也只能做妾,李益的父母会看不起她,以她的心高气傲,过的还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生活。
《崔莺莺待月西厢》里的老夫人是封建礼教及婚姻制度的代表者,她的一切言行都是从维护相国门第名誉作为出发点的。为了保持家族的利益,她不能容忍女儿与张生的结合。她多次从中阻挠和破坏,也因张生的门第不高而赖婚。当她知道莺莺已和张生私会,为了怕事情张扬出去,有辱相国的门楣,她只好把莺莺许给张生。但事情并不能这样了结,张生必须进京赴考,中了官提高了门第才能回来娶莺莺。老夫人明确地说:“俺三辈不招白衣女婿。”她维护封建等级的态度是很坚定的。她要张生“得官呵来见我,驳落呵休来见我。”我说作为母亲她是很爱她的女儿的,但这种爱说明了封建礼教对青年幸福的摧残是顽固而残酷。
《雷雨》里的周朴园和鲁侍萍是在周公馆里相识的。一个是少爷,一个是丫环。在一个具有根深蒂固的封建秩序和道德传统的大家庭,两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侍萍不顾世俗偏见,勇敢地与周朴园结合。但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强压下,周朴园尚只能眼睁睁看着侍萍被赶走。侍萍不懂得封建社会的婚姻是用来巩固封建家庭的,以至于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跳河自杀,当她被人救起时,她的生与死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侍萍就自然成了封建门第的牺牲品。
“情人们和疯子们都富于纷乱的思想和成型的幻觉。他们所理会到的永远不是冷静的理智所能充分了解的。”莎士比亚《仲夏之夜》。我认为霍小玉已在爱情里失去自己,她将爱情看作生命的全部,将李益看成自己的人生理想,一旦无法达到预期的理想目标,她的生命意志崩溃了。她在等待中折磨自己,同时通过各种渠道给李益施加压力,将俩人的私情公布于众,让大家都知道李益负心。霍小玉对爱情的过份执著不仅害了她,也害了李益。也许,她仍然爱着那个薄情郎,只是,有多爱就有多恨。我说她是一个为爱情而失去理智的女子。《雷雨》里的繁漪对待情人不是相爱便是毁灭。为了爱,她不在乎自己的母亲和妻子身份,明知道这是场错误的爱情,还是义无反顾地投入进去,把自己的名誉和地位都交给了情人;明知道这是条毁灭的道路,还是破釜沉舟地走下去,使自己落进了“母亲不像母亲,情人不像情人”的深渊。她不顾自己的尊严,采用一切手段,只为了要抓住爱情,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繁漪失去理智的极端性做法,不但毁掉了自己,还毁掉了无辜的四凤和亲儿子周冲。多少红颜,也都如霍小玉和繁漪一样,将爱情看作生命的全部,以致自己给自己套上精神的枷锁。因此,她们的悲剧具有普遍性,在每个时代、每个社会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
利害学认为,所谓的爱情其实乃是是一种特殊的利益交换:是恋人之间各自以自身的外在美和内在美来交换对方的外在美和内在美。我认为李益与霍小玉是各汲所需。李益为霍小玉的美色所倾倒,狂热地追求她;霍小玉也为李生的诗才所吸引,把爱情献给了他。而霍小玉与李益两人会互相彼此吸引,正是所谓的才子佳人“怜才爱色”,主要是以双方的才与貌而陷入情网。《错斩崔宁》故事中的刘贵吓唬陈二姐,说已把她典给了一个客人,典了十五贯钱。因陈二姐对刘贵的戏言深信不疑,才酿成了大祸。从这可看出封建社会妇女的非人地位。而《祝福》祥林嫂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益上。祥林嫂的第一任丈夫去世后,祥林嫂的婆婆便以“八十千”的价格把她当牲口一样卖给贺老六到山里作媳妇。祥林嫂的第二次婚姻中并没有自主权,她被抢、被迫改嫁,连属于人的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在当时的社会,她能作的反抗就只是“一路只是嚎,骂,抬到贺家坳,喉咙已经全哑了。”这显示出了妇女可被人随意买卖,自己丝毫做不得主的例子。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人必须先有物质资料才能进行精神生产,没有面包是不可能希冀所谓的爱情。尹雪艳还处于低层次的物质需要阶段,因此她想尽办法和手段去笼络权势者。海棉紗财阀王贵生为了她遭了枪杀;上海金融界的洪处长抛妻弃子,丢官、破产。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离开时一清二白,“我的永远是我的”;迷恋上她的台湾暴发戶徐壮图也遇刺身亡。她在台北的高级公馆里的优雅环境和贴心服务,为的是“让我吃你的红”。她的婚姻与爱情都是建在利益的基础上。
总结:
从这些作品当中,可看出传统女性如陈二姐和祥林嫂,靠男性生活着,物质与精神的双重依赖;尹雪艳对爱情和婚姻不信赖,而利用男性的物质权利活着;繁漪与霍小玉则体出女性开始反抗封建时代所建造出来的观念,勇于追求自由的爱情。如说古人注重门第之见,现代人对婚姻看法的转变突然的令人不可置信。在现代男女的观念里,爱情几乎被排在了最后,首先考虑的是身份、地位、家境、学历、收入、性格、相貌等等。几米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只有爱情的婚姻是不现实的。”爱情是浪漫的,婚姻却是现实的,是需要负责任的。我相信爱情,但我不认为爱情一定是靠婚姻关系来保持,有时候失去也是一种得到。 简单和复杂永远是一对矛盾,那些处事简单的爱情,它的婚姻的缔结的门槛是高的,因为在这个现实爱情的时刻,婚礼成为女孩 一生的辉煌,而伴随辉煌之后的一切就很难说了,越是漂亮的女孩,越是虚荣的女孩,越是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在这个时刻会有一个异常热闹的婚姻结局--拥有 复杂的婚姻形式;简单的婚姻或是简单的婚礼往往会是比较深沉一点的爱情,因为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值得炫耀的是爱情,但是爱情不能在众人面前体现出来。
参考文献:
- 、赵义山.《中国分体文学史/小说卷》.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 、赵义山.《中国分体文学史/戏曲卷》.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 Program Pensiswazahan Guru Sekolah Rendah.《Modul Bahasa Cina BCN 3143 小说与戏曲》.Institut Pendidikan Guru.2015